家里最近的气氛,全靠一个拼音字母吊着,摇摇欲坠。

别再死磕了!搞懂《龇拼音》这个魔鬼发音,我只用了一招“龇牙咧嘴”

就是那个‘z’。

对,你没看错,不是什么高深的奥数题,也不是什么复杂的英语语法,就是那个在我们成年人看来,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声母‘z’。可在我家那位一年级神兽的嘴里,它就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。

每天晚上,书房里都会上演固定的戏码。我,一个自认为还算有点耐心的老母亲,指着拼音卡片,用尽毕生所学,试图拆解这个发音的奥秘。“宝贝,你看妈妈的嘴,舌尖,顶住,顶住你的上牙齿背面,然后轻轻地,发‘呲——’的声音。”

然后,我就能看到一张因用力过猛而扭曲的小脸。舌头僵直,嘴角使劲往后咧,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、带着绝望的“的——”或者“个——”。有时候运气好,能听到一声无限接近“zh”的粗粝声响,伴随着唾沫星子横飞。

简直是酷刑。对我,也对他。

我试过各种方法。网上那些教学视频,什么“小蛇嘶嘶s-s-s”,“牙齿关门z-z-z”,我们看到倒背如流,可一到实践环节,他的舌头就像一块被冻住的黄油,完全不听使唤。我甚至怀疑,是不是这孩子天生构造清奇,舌头比别人短一截?我让他张开嘴我看看,一切正常。

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儿?

直到上个周末,在他又一次把“自己”念成“字迹”之后,我积攒多日的火气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大坝。我没吼他,真的,我只是觉得无比的挫败和荒谬。我一怒之下,合上书本,打开电脑,输入“zi pinyin”,我非要看看,这个“zī”的发音,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玄学。

然后,一个汉字跳了出来。

龇。

我盯着这个字,看了足足有十秒钟。龇牙咧嘴的“龇”。那一瞬间,我感觉自己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天灵盖。我一拍大腿,这不就是吗?!这简直就是为这个发音量身定做的“象形字”啊!

“龇牙咧嘴”,这个动作是什么?不就是把牙齿露出来,嘴角向两边拉开吗?而发“z、c、s”这一组平舌音,最关键的口型,恰恰就是嘴角要扁平地向两侧咧开,给舌尖在牙齿后创造一个扁平而紧张的空间。而我的傻儿子,每次发音都把嘴巴撅成O型,像要吹蜡烛一样,那气流怎么可能正确地从牙缝里挤出来?

我恍然大悟。我们一直在纠结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舌头位置,却忽略了最直观、最容易模仿的外部动作——嘴型!“龇牙”这个动作,天然地就包含了发准平舌音的全部外部要领!

那天下午,我放弃了所有教材和卡片。我把他拉到穿衣镜前,我说:“儿子,咱不学拼音了。来,我们玩个游戏,叫‘龇牙咧嘴大赛’!看谁的牙龇得最好看,最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!”

他一听玩游戏,眼睛都亮了。

我们俩,像两个傻子一样,对着镜子开始疯狂地龇牙。我夸张地把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我全部的牙齿,然后从牙缝里发出“嘶——”的声音。他觉得好玩极了,也跟着学,小脸蛋皱成一团,露出一排小米牙。

“对对对!就是这个感觉!现在,保持这个龇牙的表情,别动!然后,用你的舌尖,轻轻碰一下上面的牙,发‘呲’!”我引导着他。

他咧着嘴,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。

“z……zī……”

一声虽然还不够标准,但清晰可辨的平舌音,从他那张龇牙咧嘴的小嘴里,蹦了出来。

天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!我感觉自己像个哥伦布,发现了一块新大陆!我抱着他转了好几圈,他自己也愣住了,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功了。

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。我们把“z、c、s”这一组音,全部变成了“龇牙游戏”。发“z”的时候,我们是“生气的小狗”;发“c”的时候,我们是“呲呲漏气的小皮球”;发“s”的时候,我们是“吐信子的小蛇”。每一个发音,都对应一个需要“龇牙”才能完成的夸张表情。

语言这东西,从来就不是印在纸上的冰冷符号。它是有温度的,有形状的,有肌肉记忆的。对于孩子来说,把它从抽象的理论,变成一个具象的、好玩的游戏,远比一万遍枯燥的“跟我读”要有效得多。

现在,我们家再也没有因为拼音而紧张的气氛了。偶尔他发音不准,我只需要递过去一个“龇牙”的眼神,他立刻心领神会,咧开嘴,调整口型,然后发出一个清脆响亮的读音。

如果你也正在为孩子的“龇拼音”系列发愁,不妨也试试这个“龇牙咧嘴”法。忘掉那些复杂的舌位图吧,就和孩子一起,站在镜子前,做一对最傻气、最开心的“龇牙父子”或“龇牙母女”。

那个下午,我和他在镜子前龇着牙,像两只傻乎乎的土拨鼠,笑得前仰后合。而那个曾经面目可憎的“z”音,就在这傻气里,悄悄地,被驯服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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